“我去接個電話,你們先吃。”程象捂著話筒走到安靜一些的窗邊。
“我擦,你哪兒去了?不是讓你在這飯店外麵等我,這找了一圈兒也沒找到你。”五張在電話裏抱怨,五張壞,可又老實,還百分百地信任程象。
“嚷嚷什麽,抬頭看樓上,”程象望著樓下,“你那輛破麵包呢?”
“我走路來的,你不是說不要太招搖,小心行事?”五張的車沒有牌照,出門專挑沒有交警的路段兒走,就算遇上交警他也敢踩著車就跑。
“把車收拾幹淨,你往東走有個包子鋪,它旁邊好像有個小過道,看後麵有放車的地方嗎?”程象一邊指揮五張,一邊扭頭衝那群姑娘笑,“哥們兒本來沒挑上好貨就打算這麽走。
架不住這時來運轉有自個兒送上門兒來的,你要不要跟我一塊兒出個遠門兒,這一來一回少說也能落下個五位數。”
“這麽多?”五張吞了下口水,他平時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地瞎幹活,一個月撐死掙一兩千。
“昂,跟著我還能讓你吃虧不成,你先回去把車收拾好,在附近貓著,等我給你信兒。”
“我這就回去洗車,我等著啊。”
田壬在市裏一個工地打工,離慶和樓不遠,剛才有個工友說好像看見他閨女了,跟一個男的進了慶和樓。
閨女考上了大學,錄取通知書是田壬從快遞員手裏接過來的,當時立馬拍了一張閨女拿著大學通知書的照片當手機界麵。
“喂,你在家嗎?”田壬給刁小嘴打電話,他能掙錢,就從不讓刁小嘴上班受累。
“嗯?在五嬸兒家呢,看她給梅家三姑娘又尋摸相親的呢。”刁小嘴在家附近找了個手工串珠子的活兒,離家近,還有人陪她聊天。
“那閨女在家嗎?”
“她不是有同學今天過生日,去市區了,都是小女孩兒,吃個中午飯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