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燒瓷器的土窯溫度不對?
找李成去。
製鹽的工具不好用?
找陳旭陳光去。
賬目...賬目找劉笑笑,不對啊,江應流如今也是算學大家了。
擱這年代,學完初中數學的江應流,那是毫不誇張的算學大家。
有了江應流與幾個學生的加入,李思索性就當起了甩手掌櫃。
整整一個月,他隻去過工坊三次。
一次是介紹五人給工坊的管事的,一次是新窯初成,他去驗收,最後一次則是製鹽工坊挖礦的規劃上,他去把了下關。
謝晚晴走後的第二十八天。
李思帶著陳旭兩兄弟以及早就培訓過的織女,準備開始調試水力紡車。
李家村再往東便是是江水入海的匯聚口,隻是因為多地幹旱水位下降的厲害,給水力紡車安裝帶來不少麻煩。
但也僅止於此。
當最後一個麻線錠子套上去時,小蓮的聲音遠遠傳來。
“少爺,少爺...大事...大事不好了...”
小蓮急匆匆跑來,氣喘籲籲的。
“別急別急,喘口氣再說。”
李思下意識覺得可能是礦區那裏發生問題了。
這年頭材料有限技術落後,李思最擔心的事情就是安全事故。
“村裏,村裏來了許多士卒,點名要找少爺您。”
撐著膝蓋喘過氣來的小蓮急的都快要哭了:“少爺快跑吧,來不及了。”
跑?
“天殺的,日子剛好過點就要斷人後路?”村婦們下意識覺得這些士卒是來抓李思的。
大概是鹽的事情東窗事發了。
不是有意外發生就好。
難不成那些走私戶走漏了消息?
不應該啊。
李思滿頭霧水。
隨即覺得不對勁,武帝對軍隊的掌控力是很強的,既然是士卒那就應該不是世家的人。
“是士卒,不是官差?”
李思問道。
“肯定不是官差,他們都拿著長矛,腰間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