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那小子。敢與你家爺爺再鬥上一場麽?”
在斥候前去詢問的時候,自然看到是大漢軍隊,要亮明自家軍侯的身份,所以才會有著鮑鴻隨即過來麵見楊烈。
而同時董卓軍中自然也知道了如今雍門的城門候居然是當初傷了樊稠的那個小子。
董卓倒還沒有感覺什麽,屬下大將則是紛紛打趣樊稠,說他一員西涼猛將,居然傷在一個無名小卒的軍侯戟下,擠兌的樊稠一張大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忍耐不住,就要過來和楊烈較量,分個生死。
李儒剛要出言阻攔,董卓卻攔住李儒,對他說道。
“軍中切磋比試,也是尋常。”
李儒這才悻悻而退,不再說些什麽。
在董卓心中,對於楊烈,並不是沒有仇恨,而是覺得螻蟻而已,並不放在眼裏。但樊稠要去找楊烈的麻煩,他也是樂見其成,畢竟當初養了可是壞了他搶功的謀劃。
作為一個出身西涼邊郡良家子的董卓來說,最初剛到洛陽,就感覺到那些關內達官貴族,特別是諸多文官大臣,對於他的那種發自骨子裏的蔑視。好像出身邊郡之人,天生就低人一等。
同樣是郡中舉薦,西涼以及別的一些邊郡的人,都比他們的後代地上一等。
隨後的安置更是突出的顯示了這一點,那些出身名門的家夥,哪怕隻是會誇誇其談,實際點墨沒有,但一樣能夠進入中樞為郎官,而他們這些本就在郡中,廝殺辛勞得意巨匠的人,卻是一個個被外放出去,不是做一小吏,就是隨意安插。
但一旦有了動亂,他們這些當初不被人看好重用的存在,又一個個被送往平叛前線,成為出力流血賣命的中堅。
別人不說,就說他董卓,平黃巾,安西涼,處處時時刻刻,不在為朝廷賣命,就連匈奴鮮卑肆虐的並州,都去做過一任刺史。但就是不能得到那些朝中大員以及天子的青眼,不能到洛陽中樞任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