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大殿。
文臣武將山呼萬歲之後,覃央站出來道:“啟奏陛下,末將有罪!”
說完,覃央直接跪了下去。
夏文帝料到秦恒八成涼了,假惺惺道:“愛卿何罪之有?”
“秦公子在交趾時執意去與蠻子通好,不想被蠻子抓住,親手……請陛下降罪!”
夏狄沒在,整個朝堂幾乎都是歐陽家的人。
一個個聽了這話別提多開心了。
秦恒啊秦恒,就算是皇帝也得聽我們的,更別說你一個小小的商人了!
惹了老子們,讓你無緣無故消失都算便宜你的!
“你竟敢……竟敢殺朕的秦恒,來啊,給我拉出去千刀萬剮,給我誅其九族!”
夏文帝沒裝,這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到頭來,他還是沒保住秦恒,和歐陽家爭權的第一戰以失敗告終不說,以後再難有人站出來幫他了。
歐陽太平等人急忙跪下。
“啟奏陛下,交趾情況複雜,秦公子又不顧勸阻,實是自作自受,與覃將軍無關。”
“啟奏陛下,若貿然殺了覃將軍,如何堵得住悠悠眾口?”
“啟奏陛下……”
不出意外,所有人都在幫覃央說話。
或者說,就算他們不給這個台階,夏文帝也得自己找台階下,不能真的殺了覃央。
“給朕把覃央打入天牢,待查明真相,再做定奪!”
雖然沒有當場恕罪,但歐陽太平等人並未再求情。
誰都知道,秦恒有一定群眾基礎,這點流程還是要走的。
很快,秦恒死在交趾的消息傳遍京城乃至整個大夏,甚至西域人、韃子和高麗人、東瀛人、南洋人都知道了。
隻有秦恒能造化纖,沒了這個關鍵環節,秦恒之前幾乎所有的商業布局都淪為空談。
消費者沒了廉價的布匹,生產者沒了可靠的收入來源,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誰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