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賈米森先生建議派一個人來頂替他幾天。可是,哈爾西確信不會再有什麽事情發生,並且認為靠他和亞曆克斯足以應付各種場麵。於是,晚飯過後,警官便盡早出發了。哈爾西打了很長時間的高爾夫——男人們遇上麻煩時,總是隨便找件事兒做。到了九點鍾的時候,他已經在起居室裏那張大皮沙發**酣然入睡了。
我坐在那裏織著東西。這時,格特魯德站起身來,漫步走到了屋外的星光底下。我假裝對此未加注意。然而,她剛一走遠,我便立刻小心地跟了出去。我並不想偷聽她們的談話內容,隻想確定一下她要見的究竟是不是傑克?貝利。在格特魯德身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至少看上去她都牽扯其中,所以,我不能再允許任何事情留有疑問。
我緩步穿過草坪,沿著樹籬繞過去,在距離門房不遠的地方找到了一個豁口。從那兒走出來,便到了空曠的馬路上。往左大概有一百英尺遠的地方,是那條穿過山穀通往綠林俱樂部的小路。再過去一點兒,就是卡薩諾瓦河上的那座人行橋了。可是,正當我要走向那條小路時,突然聽到有人向我走來。我連忙縮進了灌木叢裏。是格特魯德。她正快步朝著大屋往回走。
我不禁非常驚訝。一直等到她快要走進大屋時,我才起身準備返回。可是,我立刻又一次躲進了樹影裏。格特魯德為何沒有赴約?理由一看便知。月光底下,叼著煙鬥靠在橋欄杆上的,竟是園丁亞曆克斯。我真應該把莉蒂掐死!她怎能那麽粗心大意,竟然在亞曆克斯麵前把那張紙條的內容讀了出來。亞曆克斯的膽子也太大了,要是能把他勒死,我一定會滿心歡暢。
可是,這全都於事無補。我隻能轉過身去,尾隨在格特魯德後麵,慢慢走回了大屋。
大屋屢次遭人闖入,令大家入夜之後再也不得輕鬆。我們給所有門窗都上了兩道鎖,但卻按照賈米森先生的建議,讓東翼的小門跟以前一樣,隻用那把耶魯鎖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