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人被關押進了審訊室,而劉連旭被送進了醫院。
醫生給他殘破不全的臉打了麻醉,縫合,又纏上厚厚的繃帶。
劉連旭醒來後,慢慢來到鏡子前。
數月前,他和徒弟小許遭遇襲擊,整張臉本就已經歪斜,如今再被鐵人割這一刀,痊愈後又將多一道刺眼的疤。
早在上次遇襲時,醫生就勸他,盡快來做進一步的手術。但他忙於複仇,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現在,這張臉恐怕隻能歪一輩子了。
劉連旭看著鏡中的自己,感覺他本來是想找回一些失去的東西,卻無意中越丟越多。
醫生建議他在醫院待一會,最好睡一覺,這樣可以保證縫合的地方不會被碰到。劉連旭果斷拒絕了。他聽說隊長正準備帶一票人過來拍宣傳照,打算立刻逃走。
更何況,鐵人已經被押送到審訊室了。讓別人來問,他不放心。
審訊室裏,老田正和鐵人聊著。
看到劉連旭走了進來,老田點了點頭,但嘴裏一刻不停。這是老田的慣用伎倆,不給對方思考的時間。
劉連旭一言不發地坐下。
鐵人看著劉連旭臉上的繃帶,樂了,說大哥你咋不早說你是警察呢?
“我要說是警察你不跑啊?”劉連旭擠出一個笑容。
“那我還跑啥。這車是我一個朋友的,要是扣車,你就給他打電話吧。”鐵人一副無辜的樣子。
劉連旭提醒他:“咱倆應該還見過一麵。你不記得了?”
鐵人還是裝傻,搖搖頭。
“你是不是有個哥哥?”老田說的是“哪吒”,此人是另一個主犯。
鐵人不說話了。
老田語帶嘲諷,他要開始用力了:“你媽有幾個老公?生了幾個兒子,你是不是都不知道?還是你媽自己也不知道?”
鐵人顯然被刺激到了,他麵孔瞬間扭曲,露出一對白牙:“警官,說話別帶媽行嘛,我是孤兒,我沒有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