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尖叫出聲,不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除了倒在地上的法國人偶之外,這間房子裏還有兩個特殊的東西,或許可以說是事件的遺留物吧。
第一個是錄音機,就掉在法國人偶旁邊,打開錄音機就能聽到女人的尖叫聲。看來剛才眾人聽到的尖叫聲就是從錄音機裏傳出來的。
第二個是倒在地上的瓶子,和扮演“被害人”的法國人偶之間有一定距離。瓶子裏裝著鑰匙,白夜拿起這個透明塑料瓶說:“沒錯,正是這個房間的鑰匙。”
眾人一片嘩然。
“那麽,這個房間,”和白夜同時代的推理作家說,“就是密室了嗎?”
“難以置信。”白夜說,“但就是這樣吧。”
“不對,不可能吧,老師,鑰匙借我看一下。”以文風辛辣而聞名的三十多歲男性評論家從白夜手中接過了裝著鑰匙的瓶子。他打開牢牢擰好的瓶蓋,從瓶子裏取出了房間的鑰匙。“這是常見的詭計,這把鑰匙肯定是假的。”
他一邊說一邊拿著鑰匙走到房間門口,把鑰匙插進鑰匙孔,然後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是真的。”這位男性評論家小聲說道。
“難以置信。”白夜說,“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不過,老師。”
“嗯?”
“老師,您從剛才開始就笑得很詭異啊。”剛出道不久的十幾歲女作家說。
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白夜身上,白夜斂起笑容,若無其事地說:“我沒有笑。”
“您怎麽看都是在笑吧!啊,難道,是老師您!”
十幾歲的女作家隻說到這裏,她覺得沒有必要把話全部說出來,等到解開密室之謎後,再好好責問這個老頭子也不遲。
她露出挑釁般的笑容,向宣戰一樣看著白夜。露出這種笑容的不隻有她一個人,和白夜同時代的推理作家、大型出版社的年輕編輯、以辛辣聞名的三十多歲的男性評論家,還有其他客人們都帶著同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