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拉回到南翁厄曼蘭警局轄區上班的當天並沒有發生太多的事情。
在博爾斯塔布魯克發生了一起傷人案,事發地是一個警隊熟悉的地址;在羅城遊泳區旁邊的售貨亭,發生了一起入室搶劫案,案犯搶走了大量糖果,掏空了冰櫃裏的冰激淩。這對本地人來說是一場悲劇,不過警察也做不了什麽,隻能在本地居民協會和幾個不安的孩童麵前表現出認真對待此事的樣子。
他們駕車離開,開著車窗。這時奧古斯特說:“下周我有一場麵試,是為了得到斯德哥爾摩凡斯特羅區的一個職位。”
“恭喜呀。”埃拉說,“祝你好運。說真的,我希望你能成功。”
“那還得看我想不想呢。”
“就因為那裏不是內城區?”他剛結束實習期,現在那裏有一份工作,可他仿佛還覺得那工作不夠好似的——她為此感到氣惱。
“如果這裏有職位出缺的話,我也可以留下來。”奧古斯特說。
“你在開玩笑吧?”
奧古斯特不說話了,也沒有笑。他握住她空閑的手,擦過她的大腿。他們的關係也就止步於此了。
“沒人想留在這裏。”埃拉說,“人們之所以留在這裏,是因為他們的家庭就在這兒,他們的根和記憶就在這兒;因為不讓他們在林子裏打獵、在河裏捕魚他們就活不下去;因為他們已經建立了家庭,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自由自在地奔跑。可他們不會因為一份工作留在這裏。在這裏你可能要當三十年的助理警員。如果你想在職業生涯中有所成就,那管理崗每十五年才會有空位。”
“或許我喜歡這兒呢。”
“你瘋了。”
“這裏有一種寧靜,我在別處從來沒感受過這種寧靜。如此貼近大自然,感覺就像是真正地呼吸著純淨的空氣,還有那天色……”
“那是因為你從沒在十一月待在這個地方,你不知道到那時天空會變得多麽昏暗,你也沒試過在一月份時被困在一輛被凍住的車子裏無法發動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