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格納斯有沒有告訴你當晚發生了什麽?”
“從來沒有。”埃拉答道。
她們正在克拉姆福什警局的會議室裏,之前埃拉曾多次坐在這裏。按照西爾婕的說法,這裏比訊問室更自在,可這隻能讓眼下的形勢變得更為混亂。感覺她們就像是來這裏開個晨會,等待著尚未到達的其他人。
“喬喬試著找其他人來做這事。”她說,“顯而易見,那樣更好,可是在夏日假期……我們想要弄清他是什麽樣的人,如果我們沒能聽取他家人方麵的說辭,那就太可惜了。據我了解,和他母親談話有點困難,對吧?”
“不要。”埃拉說,“她身體不好,她什麽也不知道。”
那就隻剩下她了。
“在莉娜·斯塔弗雷被謀殺之後,你是否發覺馬格納斯有什麽變化?”
“我以為你想談論關於肯尼斯·埃薩克森的事?”
“好吧,這麽說好了。”西爾婕說,“馬格納斯在當年七月初之後是否有所變化?”
埃拉有權利拒絕回答。如果她願意,她可以選擇忽視西爾婕的問題。作為近親,她沒有提供證據的義務。說出真相的義務可能和保護最親近的人的欲望相衝突,在這種情況下,法律也予以破例處理。然而她同時還是一名警察,應該捍衛真相。
“是的。”她說,“馬格納斯偏離了正道,開始吸毒。不過考慮到他所愛的女孩遭遇那種事,出現這樣的情況也不奇怪。”
“有幾個人提到他吃醋。”西爾婕說,“你的印象呢?”
“我無法回答。”
“正如我所說,我們不是在調查莉娜·斯塔弗雷被謀殺一案,不過她的確在其中起了作用,這是無法忽視的。”
“假如她當真是被謀殺的話。”埃拉說。
“什麽意思?”
“你們一直在挖,可還沒找到她的屍體。你們肯定有這樣的疑問:他為什麽不把莉娜的屍體和肯尼斯·埃薩克森藏在一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