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駕車緩緩駛出桑茲蘭,喬喬問道:“你有孩子嗎?”
“還沒有。”埃拉說。
“你多大了?三十幾了吧?”
“嗯。”
“還不急,是吧?”
“說真的,他們幹嗎要在大路上騎自行車?”埃拉刹車,避開一個正在騎車的女孩,在經過時和她保持安全距離。“沒錯,”她說,“不著急。”
“我隻是好奇。”喬喬繼續道,“因為我女朋友和你年齡差不多……一開始時我說清楚了,我不想再要孩子。可是當我們在一起後,我發現她還沒有完全下定決心。這樣真是進退兩難。”
埃拉在漢默橋一頭的岔路口停下車。假如坐在車裏的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助理警員,她會讓他把私人生活留在家裏,專心工作。
她沒有接話,問道:“我們繼續找鄰居問話嗎?”
喬喬查了一下名單。“奈達倫家。”他說,“他兒子帕特裏克已經來警局做過陳述,不過對他父母的詢問還處於初步階段。他們什麽都沒看到,沒聽到。”
他歎了口氣。
“而這個帕特裏克曾經和我們聯係,問我們釋放歐洛夫後要怎樣保護他的家人。”
埃拉在停車指示牌旁停下車,讓一輛從索萊夫特奧開往海邊的德國旅行車先行。她在心中記下:如果還沒有聯絡耶姆特蘭區警局,記得要聯絡一下,查看他們那兒有沒有任何情節嚴重的入室盜竊,有沒有任何已知的暴力罪犯被開釋。他們查看了自己的轄區,不過郡界線距離海邊僅一百公裏,大多是山巒和馴鹿牧場。更遠處是和挪威交界的國界,那也不能排除。如果斯凡從淋浴間出來,驚動了凶手,又或是凶手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入侵者……她想起了罪案現場的鑒識報告,而她自己也注意到了:屋內物品沒有明顯缺失。老舊笨重的電視還在,不值幾個錢;收音機也在;還有幾件漂亮的古董氣壓計、指南針、瓷器和畫作——所有這些都是當地小賊喜歡的,他們會把這些玩意兒搬到車上,拿到管理沒那麽嚴格的跳蚤市場上售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