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到這家環境一流、服務一流的奧威醫院,但鑒於上一次的經曆,我對它沒什麽好印象。
不過,這次和路藝一起來,倒是沒有碰到任何幺蛾子,一路綠燈,非常順利的就見到了張起岩。
單人病房內,除了張起岩,還有一個西裝男以及一位應該是專門為張起岩服務的護士。
因為我和路藝並不是第一波來見張起岩的警察,所以那個西裝男朝我們走過來,嫻熟地遞上名片。
“兩位警官,我是張總的秘書,叫我小森就行,我們張總失憶了。”
也不管我和路藝聽到他最後一句話是啥反應,秘書小森又熟練地拿出一疊醫療化驗單。
“你們之前來的同事,已經拿走了原件,所以這份是複印件,可以證明我們張總確實是失憶了,我們可沒造假。”
拿著一疊醫療化驗單,我和路藝互相對視,彼此無語。因為就算它真有問題,我倆也看不出來。
在我們和小森對話的過程中,張起岩就一直安靜地在**看著我們。
他整張臉很蒼白,眼睛也沒有很多神采,倒是透露著一絲怯意,加上不錯的長相,讓他看起來就像一隻受驚的小鹿,弱小無助又可憐。
他的一隻手還掛著吊瓶,在他旁邊照看的護士,看向他的目光都充滿憐惜。
“如果你們想和張總聊聊,也可以,但請允許我全程錄音錄像。”
小森提出他的要求。
其實,從進病房看到張起岩的那一刻,我的所有關於他的推理就全部顛覆了,但我無法對路藝言明。
現在他失憶,於我來說,這次見麵就可以結束了。
可路藝明顯和我想的不一樣。
“我們聊,你隨意。”
對小森甩下這句話,路藝來到張起岩的病床前。他拉過兩把椅子,力氣不小,椅子劃過地麵形成的聲音很刺耳。
路藝本就冰塊一樣的臉上,也對著張起岩寫滿了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