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為她準備的好軀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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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根看著經理捧著幾隻絲絨盒走進辦公室,隨後門內傳來保險箱鎖合上的聲音。經理走出辦公室,從褲袋裏掏出鑰匙,又轉了幾圈門鎖。

“走了,明早見。”經理經過福根身邊時,丟下一句話。

福根哈著腰,連忙說道:“經理走好。再見!”

直到看著經理的背影走出珠寶店大門,福根才直起腰來。在大門合上前,他才注意到門外的夜幕已經降臨。

他轉過身環顧這間裝修豪華的寬敞店鋪:櫥窗已經被大幅幕布遮擋,所有珠寶都被鎖進了辦公室保險箱,小小的探照燈把光束投向空****的玻璃櫃台。那些平時站在櫃台後笑臉相迎的售貨員早就下班了。

他走進狹小的值班室,從寫字桌底拖出一遝廢報紙,打開它們,摸出一瓶酒。他抱著酒瓶,在椅子上一屁股坐了下來。

酗酒和多年的牢獄之災令福根的健康大不如前。值了一個多月的夜班,他又變得神經衰弱。晚上沒有條件入睡,最多隻能坐在這把椅子上打一個盹,而白天回到住處卻怎麽都睡不著。

但同時,他又覺得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麽亢奮過。

他離成功隻差一點了。等那件東西到手,他這一生都吃喝不愁了。

他打開酒瓶,衝出來的酒精味道讓他的大腦又活躍起來。

八年前,因為殺人和縱火的罪名,他被關進了牢房。他從來沒有認過罪。那天晚上他喝醉了,這點他不會抵賴。可誣陷他故意縱火,那就太他媽荒唐了!

白天他輸了錢,晚上出去喝了點酒,走回破屋時已經感到天旋地轉。他把整個房間都翻了一遍,可就是不見那樣東西的蹤影。真不知道那個婊子把東西藏哪兒了。

他看到她那張臉就來氣,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問她東西在哪兒。她卻依舊裝聾作啞。臉上的烙痕讓她看起來那麽醜陋,兩隻眼睛裏燃燒著仇恨。這真讓他窩火。他抓住她的腦袋,往床頭的木頭上猛撞了幾下,或許十幾下吧。她先是尖叫,喊著殺人啦,後來又開始哭泣,嗚嗚咽咽的聲音充斥著他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