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滕叫天睡不著覺,人家在暗處,他在明處。
滕叫天讓自己穩下來,不動,看著事情的發展,他知道,自己有點急了。
滕叫天坐在紙鋪前,看著外麵的行人,喝著茶。
伊一元十點多的時候,背著手,過來了。
“滕先生。”
“伊先生,這麽空呀?”滕叫天站起來。
伊一元進來,坐下,滕叫天給倒上茶水。
從紮賽後,伊一元就沒有露麵。
“滕先生,挺好吧?”
“托您的福。”兩個人客套了下。
“中午請您吃飯。”伊一元說。
“您到河北來了,我不能失了禮,我請。”滕叫天說。
滕叫天也是想聽聽伊一元怎麽說,關於姚紙,伊一元一定有什麽說道。
中午,去酒館,胡同裏的一家,安靜。
喝酒,伊一元就說,姚紙申遺到市級了,我們紙鋪子是不是可以考慮呢?
滕叫天並沒有這個打算,他隻是想把紙鋪弄好。
“我隻是安穩一些。”滕叫天說。
“滕先生,這是祖宗傳來的東西,如果能發揚光大,那是給祖宗長臉。”伊一元說。
“我平穩,也不給祖宗丟臉。”滕叫天說完,笑起來。
這是撈陰,姚紙所走的路線是不同的,滕叫天可不敢這麽玩。
“我要試一下。”伊一元說。
“那我支持伊先生。”滕叫天說。
“滕先生,我想問一下,那紮鷹是如何紮製的呢?”伊一元問。
滕叫天笑起來。
“我本不應該問的,紙鋪不問活兒的,我也清楚,但是你說個原理就行。”伊一元說。
紙鋪之間不問活的製作方法,規矩。
“唐山陰紙鋪的鄧剛的白紙花,那是實活兒,真正的紮紙手藝,達到了一個很高的水平,那麽紮鷹呢,不過就是一個物理應用罷了。”滕叫天並沒有說實話。
伊一元也是質疑,但是沒有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