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的病為什麽就不好呢?”孫大夫站在我的麵前,麵對我虛弱無力的神態,顯得很是束手無策。
“就是呀!昨天明明都快好了,怎麽吊瓶越打越嚴重呢?”老周也很是疑惑。
“嗯!我以前學過兩年醫,我來看看。”說話的人我沒見過,五短身材,大腹便便,小眼睛,整個臉就像是被人用棒槌砸過一樣,深深地陷了進去,顯得凶狠而又嚴肅。當時的我有眼不識泰山,並不曉得這就是看守所的一把手,人稱“怒火金剛”!看守所也隻有這一個警察是有兩個外號的,他另一個外號叫——“鐵匠”!
古龍曾經說過,一個人父母往往會取錯名字,但江湖上的朋友永遠不會送錯外號。鐵匠,哦!不對,應該叫張所長,畢竟人家是唯一一個貨真價實的所長。其他人的那個所長稱號就像是偽軍稱呼所有的日本人叫太君一樣,做不得數的。他在此後的不久,就讓我真正見識了一下鐵匠是如何煉成的。
但此刻他卻像一個精通岐黃之術的名醫一樣搭住我的脈搏,鼻孔向天,雙目微閉,儼然一派世家風範,我心說:“我的吊瓶全獻給大地了,大熱的天,我又成天在這曬太陽,病肯定不會好的。”看著腳下那片吸了我N多吊瓶的土地,覺得它格外的肥沃,不知道會不會開出適合看守所生長的花。
我正在胡思亂想著,張所長已結束了對我的診斷,說了四個字:“繼續吊瓶!”聽到我心裏樂開了花,奸計終於得逞,此時此刻我已色令智昏,都忘記了那吊瓶的錢要我自己出的。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我幾乎天天和陳怡見麵,看守所警察似乎覺得女號子就在他們眼皮底下,不會有多大問題,反而管得不是很嚴。這使我不由得又想起了古龍先生的另一句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大師就是大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