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上方遠遠望不到頭的黃泥路,也有些無奈:“應該是上不去了,現在下雨泥路不好走,就更別說是輪椅了。就在這附近找地方紮營吧。”
白沐霖答應了一聲,把大登山包放下。也不打算,帶著衝鋒衣的帽子在四周的山林間打量了起來。
四周山林枝繁葉茂,擋住了許多綿綿細雨,在葉尖上匯成大顆水珠砸在白沐霖的衝鋒衣上啪嗒作響,這隻是走進了後山山腳的山林間,還沒有向上走幾米,從樹葉縫隙中還能看見不遠處的新校區的輪廓。
要找紮營的空曠地方並不難,白沐霖看了一圈忽然衝我喊道:“師父,那邊有片空地,還有篝火的殘骸。”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伸長脖子遙望,卻被密布的樹林遮擋住視線,什麽也看不清。
白沐霖回到我身邊擼起了袖子,露出潔白無暇的小臂,一副要動真力氣的模樣。咬牙又嚐試搖晃起輪椅,她臉漲的通紅,喉嚨發出嗚嗚的悶哼聲。沒想到還真讓她把輪椅從泥地裏退出來了,不過輪椅的輪子上都是黃泥,嵌在了輪軸上,根本轉不動了。
白沐霖就硬生生把我帶著輪椅拖到了她剛剛站的地方,我看見我們所在的位置是上坡,在下麵有一個膝蓋高的小坡,下麵有個羽毛球場大小的空地,沒有山林遮擋,細雨毫無阻擋的落在空地上,落葉沙沙作響。
空地上擺著一截我環胸而抱才能抱得住的斷木,在斷木邊上又一圈被石頭圍著的小坑,坑中是黑色的木炭,因為細雨淹成了小水池,黑色的木炭就浮在表麵。
白沐霖稍一邁步就躍到了下坡,在把我給拖到了空地前,她又回黃泥路去拿登山包,而我則開始細細打量起這裏,這裏像是有人紮營過的痕跡,到底什麽時候紮的營卻是不得而知。
不過王群他們是有帶便攜爐灶這些東西,不至於使用篝火,或者換言之,現在這時候也不會有什麽使用篝火這種東西了,都會帶電燈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