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醜婦捧著一桶子又酸又臭的壞豆腐,兩眼放光……咳咳,是兩眼精光乍現,如同手中眼中的不是不值錢的豆腐,而是金磚美玉。
當然,事後證明,這雖然比不上金磚美玉,那也絕對是金光閃閃的大元寶!
醜婦帶著平安片刻不離的回到南畦村。醜婦回到自己個兒的破茅屋就開始搗鼓那一堆又酸又臭的壞豆腐了。她那邊正聚精會神地搗鼓壞豆腐,這邊可就苦了平安了。
平安小小一張臉,白嫩嫩地皺成小雛菊,……好吧,這個形容有些不雅,但勝在形似神似。
醜婦啊醜婦,你說你自己個兒搗鼓那堆個沒用的壞豆腐吧,嘎哈還把平安也給帶累了?
隻見醜婦將一塊塊壞掉的豆腐從桶子裏撈出,放在她家唯一一個菜板上,還是坑坑窪窪的那種,菜板上還攤著一層白麻布……,本來該用薄些的布料,實在是找不到更好的布料了,不得已才用了白麻布。就這白麻布,還是醜婦翻箱底兒給找半天才找到的。
當下,醜婦再次感慨自家的窮困潦倒……,這莊戶人家,就算再窮,也不至於連零星半點兒的尺頭都沒有。再一次,醜婦賺錢的欲望那是大大的旺盛啊!
醜婦這裏撈壞了的豆腐,平安也沒能幸免於“臭”。
平安揪著小臉,一張臉宛如怨婦一樣,每每在菜板上多擺平整一塊兒壞豆腐,都會用他形狀姣好的眼覷向醜婦。平日裏燦爛的星眸也滿滿地染上委屈。
“哈哈,哈哈……”再也忍不住,醜婦丟下筷子,抱著肚子笑倒在一側,實在是……,“咳咳,兒子,咱家沒鏡子,不然就讓你瞧一瞧,怨婦是咋個模樣子啦……哈哈哈哈……”
“轟!”平安性聰慧,再加上他身份尷尬,才南畦村裏沒少被人背後議論,他平日不表露,卻都聽在耳力,久了,便聽懂了人在他背後說的那些下裏巴人的話。就比如這怨婦吧……,就曾經是一年長的大腳媳婦兒說的,說他阿娘不得是個怨婦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