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娜”點傷痛

我在這兒,你在哪裏

長長的時間總是做同一個夢,夢裏有一個聲音永無止盡地叫著我的名字。醒來後我總想不起來那是誰的聲音,雖然在夢裏對這個聲音心知肚明。然後就光著腳蹦到涼涼的地板上,給自己找一杯水,仿佛不這樣做就對不住我那在夢裏已聲嘶力竭的嗓子。是的,夢裏我也一直在回答:“我在這兒,你在哪裏?”

誰在冥冥中這樣的呼喚我?

我在這兒,你在哪裏。

剛開始我總會在夢醒後光腳站在地板上一手拿著杯子一手撥著羅的手機。

打通後的第一句話一定是:我在這兒,你在哪裏?

第一次羅被我嚇了一跳。他說:我在家裏,你怎麽了?

第二次沒人接。

第三次手機關機。

…… ……

我又將手機放在耳邊,手機金屬的冰涼從耳邊慢慢浸到心裏。

我有著體麵的工作——編輯!

在雜誌社工作是個很讓人羨慕的職業。但是當打破一切的神聖走進這個隻有毫無生氣的稿件和時不時像女人一樣無緣無故發生情緒混亂讓前一陣的工作毀於一旦的破舊電腦的空間,你就會像我一樣的倦怠。而且我所在的雜誌麵對的是已經滿腦子亂七八糟不再天真爛漫的孩子,所以我更有理由倦怠。

我還是很愛我的孩子們(我永遠這樣稱呼我的讀者,雖然實際上我比他們大不了幾歲),他們雪片一樣的信讓對我的風格心存不滿的主編最終隻能將話吞回肚裏。

我主持的有一個類似於讀者信箱的欄目,孩子們喋喋不休地問我所有他們遇上的情感問題。

“你就這麽回答他們?”主編第一次看我做出來的稿子嚇了一跳。

我也笑:“有什麽不可以?”

“你自己看看,這個問題是:我愛上了一個男孩子,現在很苦惱——”

“唔,我告訴她要愛上他了就大大方方地告訴他,別管他愛不愛你,你要對得起自己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