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呂亞對文學界墨守陳規、故步自封的習氣以及傳統作品中缺乏詩意的現象深感不滿,所以他反其道而行之,加入超現實主義流派。但不久,他認識到“真正的詩應當反映現實世界,也應當反映我們的內心世界——那個我們幻想出來的變了樣子的世界,那種當我們瞪大眼睛觀看生活時在我們心中出現的真實……如果詩人的頭腦裏沒有裝滿現實的世界,除了抽象和混亂、幻夢和迷信之外,他就永遠不可能還給世界什麽東西。他自己創造的詩的現實,在客觀世界的詩的現實麵前是站不住的。”[9]
詩人創作豐富而多產。其意象奇雋、悠遠的超現實主義詩篇,朦朧惝恍、情意纏綿的愛情詩篇,意象豐富、慷慨激昂的政治詩篇,受到一代又一代讀者的青睞。同時,他在戰爭中以詩歌為武器,痛斥戰爭暴行,撫慰、鼓舞人心的實際行動,表現了詩人對自己追求的美好未來充滿信心。
1.超現實主義作品
艾呂亞早期的超現實主義詩作中,“善”和“美”化為閃閃發光的物體,如寶石、水晶、鏡子、水珠、陽光下的河流等來表達愛戀、夢境、幻想、友情等。1929年出版的詩集《愛情與詩歌》,集中了一些抒情意味最濃、反應最敏感的詩篇,主要內容雖然是吟唱愛情,但歌頌內容讓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更為密切,其基調帶有一種人道主義的親切感。
《憂傷》
石頭波浪的憂傷
利劍刺殺利劍/玻璃砸碎玻璃/燈盞熄滅燈盞
多少聯係切斷
飛箭與創傷/眼睛與光亮/頭顱與升揚
沉寂中均不見。
不難看出,艾呂亞的詩雖然充滿邏輯顛倒的形象和聯想,但是,他的體驗畢竟不像查拉那樣洶湧澎湃,氣勢也不像布勒東那樣咄咄逼人,但艾呂亞大大超越了超現實主義孜孜以求的喧囂和**,他的詩顯得平和、寧靜,其間夾雜著淡淡的憂鬱、惆悵。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