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篇文章中,筆者討論了關於物質生活,日常經驗的細節在第一部中文和英文小說中新的敘事重點,兩者都源於社會商業化迅猛發展下的意識形態危機。這一發現將早期限定於傳統的“民族”或“文明”裏的文學界線轉到歐亞大陸早期現代經濟發展下的跨文化背景中。揭示小說中兩大獨立文化裏改變物質基礎作為發展的決定性要素是很有意義的,在世界範圍內建立起人類文化。無可否認的,在此篇論文中進行的比較還是小範圍的,跨文化的對比不應隻是一個普通的對比,也不是僅僅是唯一值得關注的問題。“小說的世界是難以數計的。”[31]因此弗朗哥·莫雷蒂指出根據大量內容翔實且具有開放性特征的著作,他編輯了一個簡潔的標題《小說》——其中與瓦特、麥基恩等相比範圍更窄,以歐洲為中心顯然要違背“現實主義”的標準,同時它與浪漫主義也不同,論及流派的時候總是不固定的,一種處於動態發展的,使文化多樣的。[32]針對絕大部分人對這小說形式的理解,或者就是小說的形式,這些文字通過同瓦特的模型接觸解決了什麽?不僅是“無以數計”的文本裏“典型部分”[33],也許以這種或那種的方式按“小說”的標準描寫的。此外還需注意到,即便是在特殊的“典型部分”本身的限製下,真實的文學例子比在這裏單純兩個文本做對比分析包含更多樣化的結構。
然而,盡管文字淺薄,這篇論文還是希望能夠提供一些簡單的跨文化研究的方法。換句話說,文章對比的目的不是重塑一個絕對的說法,還原一段“真實的”曆史,而是為了開拓一種跨文化的暢想,在這暢想中,我們開始思考,清楚地解釋,以及對自己文化範圍以外很少深究的相關文本和理論提出質疑。盡管規模很小,這項研究還是分享了莫雷蒂全球項目的目標,成為既定學術研究之外的一項新知識“問題”的路標——正如莫雷蒂恰當地引用馬克思·韋伯的話來解釋的那樣,這不是事物“真實的”相互聯係,而是問題概念上的相互聯係,這明確了各種各樣的學科間的界限。”[34]如果有任何嚐試性的論文能夠引起注意,並擴大這種文學研究的視野,筆者通過自己的比較研究同意莫雷蒂對於這樣一個“共同的標準”似乎存在於“一種唯物主義觀念”中。[35]建立於一個大概念下的文學與社會的終極關係中,這種包羅萬象的觀點是指向一個潛在的無限多樣性的人類經驗和暢想的途徑。實際上為了在這無限的領域內標注出一個最合適的中心點是一項艱巨的任務,這需要整個領域齊心協力,而非任何單個人自己的工作。而現在我們的任務就是暢想這樣一片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