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莫婉起了高熱,昏昏沉沉間嘴裏喊著不要殺我,杏兒心急如焚,整夜整夜的守著謝莫婉。
烈火焚燒在謝莫婉的周身,先是衣服,再是頭發。
最後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皮膚一寸寸的脫落,可她還是沒死,五髒六腑都疼的嘔了出來。
等她終於被燒成了飛灰,以為解脫了,畫麵一轉她又被高高的綁在刑台之上,火光再次點燃了她的衣衫,一次又一次,流轉往複,不死不休。
“啊..…......”"
謝莫婉“騰地”一聲,坐了起來,渾身都是汗。
“才人!您終於醒了。”
杏兒撲到謝莫婉的榻邊,哭的眼睛都腫成了兩隻紅桃子。
“嗚嗚嗚……您嚇死奴婢了。”
杏兒紅著眼眶,給謝莫婉重新掖好了被子,“太醫說您身體沒事,就是被夢魘住了,怕傷了心神也不敢強行喚醒您,太好了,奴婢還以為自己輕信了大小姐,險些害了您的命……”
謝莫婉驚魂未定,扶著杏兒的胳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嘴唇也是慘白的灰色。
“才人,奴婢去叫太醫進來。”
杏兒抹了眼淚就要走,被謝莫婉有氣無力的拉住了,“我沒事兒,就是做噩夢了。”
“是什麽噩夢?”
杏兒半跪在榻邊,捧起謝莫婉的手貼在臉上,“您說出來,我爹爹說噩夢講出來就好了,就不害怕了。”
宮燈裏的紅燭隨風跳起,竄起一道微弱的火苗。
謝莫婉狠狠打了個寒顫,跗骨的疼痛再次席卷全身,謝莫婉頭疼欲裂,緊緊攥著杏兒的手,“我夢到我要被燒死了,我一直在喊救命可是沒人理我。”
明明是一個荒誕的夢而已,為何她會如此的感同身受,謝莫婉顫抖著張開手,手心滑嫩白皙,什麽傷痕都沒有。
“夢都是反的,您夢到了火,就代表您啊,會花團錦簇,快快樂樂的過完一輩子呢。”杏兒安慰謝莫婉時猶帶著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