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潤聽到他這些話,氣得一掌揮出,南宮聿迅速退開,避開她的攻擊。
不可置信地站在涼亭外,看著涼亭內的溫潤。
她衣衫鬆垮地披在肩上,卻不顯一絲狼狽。
背脊挺得筆直,眼神冷峻,周身散發著令人不敢輕視的氣場。
“我是賤骨頭?那不都是被你們逼的嗎?
在你們身邊,我連最基本的人權都沒有。
被你們贈來送去,不都已經成為常態了嗎?
在你南宮聿心裏,我溫潤是什麽?暖床的?玩物?你心裏不是早就把我定位成了這種靠身體、靠這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籠絡男人嗎?”
她的聲音雖然不高,卻字字清晰。
南宮聿眉頭緊鎖的看著她,他下意識的想反駁,可在想到她一次兩次被自己送給楚星南,到嘴要反駁的話,終是一句都說不出口。
他似乎、可能、也許某些時候做出的決定,的確傷害了她。
但她也沒必要這樣自輕自賤。
哪怕把她送給楚星南,他也是想著,她在楚星南這裏過得不會太差。
溫潤好似想到了極其不願回想的不堪往事。
倔強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哭腔質問道:“你知道我這十年過的是什麽日子嗎?”
南宮聿下意識地避開她的目光,不敢和她對視。
“你要讓一個被欺辱了十年的女人,怎麽自立自強?
我如今的模樣都是你們男人造成的,你們一步步逼著曾經驕傲的我,成為一個**。
我是沒反抗過嗎?
南宮聿你該是最清楚,我有沒有反抗過不是嗎?
就因為我反抗不了,所以現在所有的錯都成了我的是嗎?
弱就是原罪?
天生的純陽體質就是原罪?”
她眼中的絕望和不甘,似深淵,令人隻要看一眼,都覺窒息。
那些她刻意忘掉的記憶,此刻全都浮現在她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