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鞋。”沈淵沉聲說,
哦,是扔鞋的聲音啊。
“故意的吧你!”酒釀壓低了聲音怒道,
一雙素足踩地上,白玉似的泛著柔光,匆忙塞進繡鞋,踩塌了鞋後跟,
“看出什麽情況沒?”
門外空空****,除了侍衛,再無他人,
也許是她多慮了…
於是拖著繡花小鞋回床邊,重新鑽進被窩,試圖再次入睡,結果又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睡不著,那人又笑她,
“要麽重回蒼林吧,你在山洞裏睡得可香了。”
“才不要。”她一口拒絕,
“真的,睡的都打呼嚕了。”
“汙蔑!”
沈淵壓低嗓子笑起來,
打呼嚕是亂說的,但他真的想帶她回去,
至少在蒼林裏,她是依賴他的,特別是把她從巨狼口中救下之後,
醒著的時候雖嫌棄,睡著了定要往他懷裏鑽。
夜晚的林子很靜,隻有風聲,
篝火將他們包圍,她下意識地抱著他,小小的身軀蜷縮著,羊羔一樣溫順,
恍然間天地好像隻剩下他們,而他是她唯一可以依賴的人,
多好。
…
心中惶惶,再也睡不著了,
酒釀翻來覆去,四仰八叉,將計就計把那人踹了下去,
也不算她踹的,估計是被她鬧煩了,自己下去的。
她也坐起身,撐著雙手往窗邊看去,
朗朗星空,
那人雙臂交叉抱著,腰間掛著匕首,側倚窗欞,稍稍低頭,垂眸看著窗外,瀑布般的烏發散下來,好似月下嫡仙。
酒釀蹙起眉,移開了目光,
哎,
這樣的好皮囊跟著這種人真是浪費。
“就在今晚了。”沈淵說,
酒釀心髒猛一跳,“李玄嗎!”
“也許吧。”
“什麽叫也許,說話能不能說清楚。”
那人不開口,又朝著窗外望去,
酒釀急了,拖著繡鞋急急跑窗邊,跟著一起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