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媽聽了朱氏這樣說,沒好氣的打量了她一眼,“我說你是真傻還是裝傻?順杆爬的挺快啊?還不出去,等著我派人叉你出去啊?給你三分顏料,你還真敢開染坊,也不看看自己是何等貨色。還給官家暖床?我呸,你也不怕你閨女糟蹋了官家。”
說完之後象趕蒼蠅似的擺擺手,花鳥使隨從兩人舉起兩個木棍將朱氏給叉了出去,留下兩個小娘子驚恐萬狀的在院子裏抱成一團。
鄒裏正和娘子搖了搖頭,好好的小娘子居然被教成了這個模樣,看看村東那兩個,再看看村北這兩個,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劉媽媽帶著鱗選出來的幾個小娘子回到了宛丘,將朱氏以前在陳知州麵前裝瘋賣傻的事情當成了笑話講給花鳥使聽。那花鳥使沉吟良久說了一句,既是這鄒家有意送女入宮,不如便收下一個,將來講講這市井俚語也好給官家解解悶。劉媽媽悔的差點伸手打自己一個大耳刮子,多什麽嘴啊?隻是花鳥使說出來了,又不敢不聽從。隻得又回了鄒家莊,令鄒家將十歲的三姐兒收拾幹淨送到了宛丘。
劉媽媽一路之上不住的埋怨自己,嘴上沒把門的,給自己招下禍來了吧,才罵過鄒門朱氏,轉眼她家的女郎就入了宮,這不入官家青眼便罷,若是入了官家青眼,豈不是給自己樹了一個敵人?不行,以後得多與鄒家親近親近,將來若是他家姐兒真有了出息,看在我與他家親近的份上想來也不至於難為我。隻是這鄒門朱氏著實令人做嘔,還是村東的鄒家好相與,於是便打定了主意兒,以後多與村東的鄒家親近。
花鳥使走後,朱氏便重新在村子裏抖了起來,逢人便講自家的閨女送與官家做了宮女,將來那就是貴妃皇後的命,話裏話外以官家丈母娘自居,氣得鄒裏正把鄒老爺子叫到了家裏好一通怒罵。鄒老爺子氣急敗壞的回了村北,親自抄起家法把朱氏給修理了一頓,她才算消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