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寄爺。
聽見寄爺的聲音,我和花兒同時起身,花兒用嘴拱開門,我搶先一步,先它蹦到門外,“寄爺,您……您家終於來了!”同時我發現天已快黑了。“你個鬼崽崽,我家電話隻差被你打抽筋了,我敢不快點來嗎?”寄爺嘿嘿一笑說。“哪裏啊,我是想請您家來喝酒,我倆爺子好久沒在一起喝酒了!”我拉著寄爺的手臂說。寄爺高深莫測地看我一眼,“喝酒?這酒恐怕不好喝喲!”我心裏一動,寄爺怎麽好像話中有話呢?
我來不及細想,把寄爺讓進屋。
寄爺一進屋,見到覃瓶兒,先呆了一下,“喲!今天有稀客啊。”臉上隨之布滿疑惑驚異的表情,炯炯有神的眼睛在覃瓶兒臉上掃視著,看得覃瓶兒羞澀地低下頭。我見寄爺這副神情,暗自納悶,這老家夥這大把年紀,難得也像我等糙糙娃兒見了美女就骨酥肉癢?
趁寄爺和屋裏其他人打招呼的空當,覃瓶兒悄悄附在我耳邊說:“你說的高人就是他嗎?他的兩隻眼睛好厲害啊!看得我心裏直發毛!”我點點頭,給寄爺拿了個杯子,剛準備倒酒,屋外突然“咣當”的一聲,好像什麽東西被推倒了。巨響讓屋裏的人嚇了一跳,花兒最為敏捷,騰的一聲就躥出屋去了,緊接著,激烈的汪汪聲就在屋外響起來。
我疑惑地跟出門。聽到花兒狂叫,我以為有人來了,正準備喝住花兒,卻突然看到一個穿藍布衣服的人在場壩邊一閃就沒了。“佬伢?”我驚駭地大叫一聲。
屋裏的人聽見我的叫聲,也跑了出來,“你剛才在喊哪個?佬伢?”我父親驚慌失措,搖著我的肩膀問。“好像是,我也沒看清楚!”我的眼睛直直看著那個穿藍布衣服的人消失的地方,喃喃地說。
“天!他老人家回來做啥子喲?你剛才不是已經請他喝酒了嗎?”父親蹾著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