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言和付晟嶼手拉手往前走。
傅謹言知道付晟嶼這個不恰當的行為發乎於激動之情,但別指望他止乎於禮。
傅謹言臉皮薄。
“你別抓著我。”
付晟嶼拒絕:“不行。”
“你把我捏疼了。”
“我怕我一放開,你就施展魔法,嗖地一下就飛走了。”
他的手掌比傅謹言的大。
確切地說,大很多。
如果他們兩合掌,他的手指可以長出一個指節還有多,所以說是牽手,其實是他握住傅謹言的手,緊緊包裹,攥在手心。
他的手指長而有力,骨節分明,因為經常打籃球,摸起來帶一點點粗糙,皮膚相觸的體溫,令傅謹言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在外形比例上,付晟嶼更加像個大人。
傅謹言忽然覺得,自己不是非得當大人,付晟嶼也不必是小孩兒。
但他依舊是個碎嘴子。
“哥,你真好,知道我快高考了,還特地來海城鼓勵我。”
“嗯哼。”
自作多情。
“哥,你怎麽還穿著不合身的西裝啊?我給你挑的衣服呢。”
“洗了。”
“那回頭我再給你挑幾套,方便換洗。”
傅謹言扭頭問:“我很土嗎?”
付晟嶼眨著眼睛:“我可以說實話嘛?”
平時不苟言笑的傅教授這會兒不想聽實話。
“不可以。”
付晟嶼表情嚴肅:“一點都不土,越看越好看。”
“這是假話。”
“真話,千真萬確。”
付晟嶼指的是人。
“就是……師裏師氣的,站你旁邊我總感覺你還是我班主任。哥,我家就住這棟,36層,你以後回家可記住了,別丟了哈。”
付晟嶼已經領著傅謹言進入小區,直接電梯回家,推開自己臥室的門。
“哥,歡迎蒞臨寒舍,您請坐。”
付晟嶼手掃了掃椅子,才推到傅謹言背後,把被過度熱情搞得身體僵硬的傅謹言摁下去,自己跑出去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