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套房裏靜悄悄,醫生全神貫注盯著程希覺臉上細碎的傷口,方才麵色陰冷的男人驀然低下頭,凝望著手機屏幕,一側嘴角勾起來,笑得那叫一個**,那還能看出來平時的低沉冷冽。
醫生被他時冷時熱的態度嚇得夠嗆,指了指他額角的傷口,輕聲輕氣說:“縫合的傷口裂開了,要進行二次縫合。”
程希覺含笑點頭,沒打麻藥拆開重縫本是痛上加痛,他卻嘴角銜著淺淺笑意,眼裏光彩融融地瞧著手機,仿佛在享受這個過程。
會客廳裏,顧漸姿態鬆散地靠著椅子,無處安放的大長腿抵到小茶幾下,圍著他依次而坐的三個人神色各異。
穆羅詫異之後,垂下頭苦澀地笑了下,“你說得對,你比我們都了解他,你有自己的判斷。”
蔣冽半抱著手臂,細品他方才說過的話,盯著他低聲道:“無論你和程希覺關係如何,你在我眼裏永遠都是B神。”
顧蘇眨巴眨巴眼,惋惜地歎口氣說:“顧漸你這麽好的人,他怎麽就不知道珍惜呢。”
“……”
“考不考慮跳槽來逆光?”蔣冽毫不拖泥帶水地問,沒等顧漸回答,開出了難以拒絕的條件,“公司的所有收益分你六成,你想做幕後和台前都可以。”
顧漸低頭,心不在焉地笑了下,“不了,以後你有空可以常來玩。”
“那我呢?”顧蘇打個岔,眼巴巴地看著他,“我能不能也常來找你玩?”
“不能。”顧漸無情地回絕。
蔣冽悵然若失,站起身來說:“好,我尊重你的選擇,你以後想來逆光可以隨時來。”
“為什麽我不能?”
顧蘇歪過頭直勾勾地盯著顧漸,細聲細氣地說:“沒關係的,我從來就沒有哥哥,以後也沒有哥哥,沒什麽大不了的,我會習慣的。”
“差不多得了,顧漸還要上班。”蔣冽重拍一把他的肩膀,喝茶喝多了脾氣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