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空氣全都靜止了。
在這曖昧的一刹那。
傅決寒短暫地愣住,眼裏閃過驚詫,心神震**。
無知無覺的**最要人命,偏偏孟一還微張著嘴唇,雙眼婆娑,一副傻呆呆的信任模樣。
他自以為說得鄭重,但在傅決寒眼裏,看到的卻是他整個人從裏到外都被酒液浸透,眼尾和唇角被車頂燈襯得濕潤艷麗,濃密睫羽忽閃著像羽毛。
這人乖得要出水了。
傅決寒舔了舔後槽牙,想吮掉。
他是不是故意的?
早就想起我了,所以才會下意識親近?
帶著急於求證的迫切,傅決寒捧住他的臉,讓他抬頭,掌心粗礪的繭不小心從他濕透的眼尾蹭過去。
孟一吃痛,咕噥著躲開,“別......摸得疼......”
沒見過比他再嬌氣的主兒了,傅決寒的手掌隻好移下來,掐在人下巴上,他喉結緩緩滾動,喊出那兩個字時嗓音磨得很啞。
“小寶。”
“......嗯?”
聽他應了這稱呼,傅決寒的喘息倏然加重,直接低下頭欺到人眼前,嘴唇碰著鼻尖,吐息交纏,像耳鬢廝磨,又像強取豪奪。
“你是不是還記得我?嗯?是不是?”
他問得很急,粗礪指腹早就把那兩瓣濕嫩的嘴唇欺負紅了,又抵開了,仿佛隻要得到一個肯定的音節,他就會立刻侵襲上去。
孟一很慢很慢地抿直唇角,又鬆開,唇珠沾了水光,“記得......”
猶如平地一聲雷,話音剛落後頸就被猛地按住,傅決寒強橫地把他壓向自己,拇指直接掰開他的嘴,瘋了一般往裏闖。
四唇相貼的前一刻,卻聽孟一小聲叫了句“哥。”
眼裏的水光滑了出來,順著男人的指縫往下滴,他把傅決寒認成了孟想,啞著聲哀求:“讓我回家行嗎......”
原來從頭到尾酒就沒醒。
隻是傷心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