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ack Bar在酒吧街裏很好找。
機械門臉,蒸汽朋克的裝修風格,大門上**著鏽跡斑斑的鐵質水管,交錯著撐起一個略顯歪斜的碩大招牌,離著老遠就能看見招牌上嵌入的英文字母。
跟其他酒吧不同,Black Bar大門緊閉,並不靠音響和噱頭來招攬顧客,隻是在門口放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年頭的鐵質落地牌,上麵歪歪扭扭地貼著張寫著“今日活動”的A4紙,看起來敷衍得有些過了頭。
裴佑站在門口,最後一次謹慎地比對了一下麵前的店鋪招牌和手機屏幕上的聊天信息,終於確定這就是他此行最後的目的地。
看起來有點特別,裴佑想。
這家酒吧門臉灰撲撲的,但客流量卻比同期其他酒吧都好,裴佑從街對麵一路走過來,這家店進門的客人就一直沒有停過,鐵門不斷被人推開又關上,門口有些滑稽的“歡迎光臨”提示音叮叮當當響個不停。
掉漆的歡迎光臨感應器配上門口那個用舊膠帶貼得歪歪扭扭的“活動通知”,頗有點“愛來不來”的灑脫感。
敷衍太過就顯得神秘了,裴佑收起手機,如臨大敵般地站在門口,盯著麵前那扇鐵門搖擺不定,總覺得自己這一手推下去,說不定就會誤入一個全新的世界。
——畢竟辦公室裏那些年輕小姑娘看得都市怪談都這麽說,裴佑想。
對陌生領域的茫然和抵觸與約定的會麵交織在一起來回拉扯,裴佑天人交戰了足足五分鍾,這才咬了咬牙,走上前去推開了Black Bar的大門。
不過好在裴佑預想裏的特殊情況全都沒有出現,Black Bar裏麵的氣氛比外麵正常多了,既沒有核對身份的特殊人員,也沒有銀光閃閃的安檢儀器,隻有穿著燕尾服的服務生上來接待領位,詢問客人是否有預約。
裴佑不由得鬆了口氣,同時在心裏嘲笑自己的小題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