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看了看文宴,有看了看瑟縮著望他的江良安,低低咒罵了一句“shit”後便不再管兩人,徑直就往前走去。
等周景不見了之後,文宴看向像小姑娘一樣抱著他的胳膊望著他的江良安,在對方張皇的眼神中,文宴眼裏含著碎光溫柔地笑了:“害怕?”
江良安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他咬了咬唇皺緊著眉,看了眼身後周景沒在,才小聲對文宴說:“他好像不喜歡我。”
“沒事,我們並不需要人人都喜歡。”文宴摸了摸他的頭,然後拉著對方往裏走,“但是良安記住,他不喜歡你,卻不會害你。因為他是我的好朋友。”
“好朋友?可是為什麽我不認識他呢?宴哥的朋友我都該認識的啊。”江良安不解地問,然後補充道,“我不會不認識宴哥親近的人的,我那麽喜歡宴哥。”
你當然認識他。很久之前你們還經常吵架打架,雖說那時明麵上我誰也不袒護,但實際上,我還是偏向周景那邊的。所以,江良安,周景是你曾經最討厭的人。文宴在心裏這麽想了之後,他握緊了江良安的手,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到了酒吧包廂前,周景脫掉大衣搭在手腕上正在抽煙,見到文宴來了滅了煙扔進垃圾桶裏,對文宴說:“我和你說幾句話,這家夥在可以嗎?”
文宴沉吟片刻,他讓江良安站在原地,然後同周景去了幾米遠的地方,江良安就在他的視線之內。
“阿宴,我心裏挺不痛快的這麽大的事你都瞞著我。但前因後果我現在也不急著知道,你江良安臉上的疤,你知道是誰弄的嗎?”
聽完周景的話,文宴下意識地望了望遠處低著頭像被老師罰站的江良安,也許是察覺到文宴的目光,江良安抬起頭來,特別燦爛地對著文宴笑了。
這個笑容,幾年前每次見麵都會有,每次他都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