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靖宇假裝看不懂母親眼裏的深意,視線落在文箏身上,對方膝蓋上的手指不時地跳動著,嗯,看來又在自己想入非非了。
等季羨講完後,駱靖宇揣好手機對駱母說:“媽,晚飯不用等我和小箏了,我們出去吃。”
“哎…”駱母看著自己的兒子,駱靖宇走到文箏身邊,“走吧,季羨說請我們吃飯,也算上次的道謝。”
“我也去?”文箏不解地望著駱靖宇,“這,不太好吧。畢竟,我和她,也不熟。”
“不去才不好。”駱靖宇幽幽地說,“指不定你在家裏又要胡思亂想些什麽。”
這麽不給麵子的嗎?文箏在心裏歎了口氣,看了駱靖宇一眼,還是站了起來去穿好外套。外麵正是冷的時候,駱靖宇瞧了一會文箏還是不安心,又給他弄了頂淺灰色的毛線帽戴上。
饒是文箏再如何地瘦削,圍巾羽絨帽子一股腦加諸於身,又是幾個月的身子,這下看上去過分圓潤。走起路來還笨拙得可愛。
駱靖宇忍不住一邊看文箏一邊笑,笑得一向好脾氣的文箏都忍不住惱怒,那一雙眼睛略顯狠地瞪了駱靖宇一眼,就獨自想快速地往前走,駱靖宇怕他出事,憋著笑拉住了他的手,“你慢點。”
“你能不能,別笑了。”文箏泄氣,“還不是怪你,非要讓我穿這麽多…我也不是怪你,我,不是不識好歹…”文箏一對駱靖宇解釋就開始胡言亂語,說得麵紅耳赤都說不清楚,就隻能抿緊唇看駱靖宇,期盼對方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他的訴求。
駱靖宇隻能笑著說好。
上了車,駱靖宇邊開車邊說:“我向你道歉,雖然我覺得你吃的那種醋我挺無辜的。”
“我吃什麽醋?”文箏不解地問。
“那天早上,你說我對季羨笑得很好看。”
“對的,確實笑得很好看,我說的是實話。可是我並沒有吃醋,我隻是單純覺得你那樣笑著確實挺賞心悅目的。”文箏望了他一眼,“那時候挺酸的,都這把年紀了,我不會吃那種陳年舊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