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ri後來就沒空搭理他了。
陳朝生不知它是不是當真用自己這具身體去跑三千米了。
那可是三千米。
或許還扔了個鉛球。這玩意陳朝生也沒扔過, 不過他小時候常常丟懶得清理的玩意兒出去,白複水又叼回來。
就連陳朝生丟出去的木頭碎,也撿回來,齊整地在他窗台放上一排。宗門裏要是有人失了東西, 去陳朝生窗台上找找, 大多數是能找到的。
他在百無聊賴的沉寂裏,還是有些睡不著, 翻來翻去, 被子被他踹到牆角了。
陳朝生索性坐起來了。
那段不知道什麽朝代的日光還在無聲流淌。
他想找出句詩去形容, 又想不到確切的。
siri有時候喜歡讀詩給他聽, 有時書看完了,也告訴陳朝生一些事情。
陳朝生倒不是個喜歡讀書的人。也不是不喜歡看書,寫書的人才幾十歲,不到他年歲的零頭,他在其中並不能感受到什麽。就像是喝習慣了老酒的人端起杯子來喝白水,難免有些寡淡無味了。
他寡淡生活裏沒有太多的亮色。
白複水的生活是有很多色彩的。
當然, 黃色居多而且布滿馬賽克。基佬的紫色,帽子的綠色在他師兄那裏完美融合了, 成了一幅美麗的、放出來會被屏蔽的油畫。
找點樂子。
那就去看白複水吧。
他在識海裏神念一動, 黑暗裏便亮起一方水鏡。
siri說這樣和在腦子裏放小電影一樣。
他首先看到的是佛寺朱紅色的屋簷,上頭畫著目連懸掛救母的故事。一旁幾個張牙舞爪的夜叉。
神像似乎又是那青衣男子的臉。
陳朝生不記得小青叫什麽了,看樣子不是個什麽至關重要的角色。
就像他也不記得如今懷南省的省長是誰。
殿內隻剩下花燭那點兒微光, 神像身後的洞窟隱匿不清。
陳朝生看著他師兄在口袋裏掏來掏去, 往功德箱裏塞了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