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生看到這裏, 已然猜測到了結局。
結局就是大概師兄會安分上那麽一小陣子,然後又耐不住寂寞換人了。
反正這也不是他師兄第一次說要一生一世一雙人了,這就是詭計多端的0。
陳朝生困倦地打了個哈欠,在**躺平了。
塵埃還在日光下打著旋兒。
“師兄加把力。”陳朝生將枕頭放好了, 好讓他整個後腦勺都枕上去。
“師兄洋氣。”
白複水的生活確實過於豐富多彩。每多少年都要曆經一場家庭倫理大戲, 還是特別有時代特色的那種。
陳朝生覺得白複水才應該去做曆史學家。他情史就是部小曆史了,別人都不用考古, 直接把他的前任們叫過來, 一人說一句, 拿出去發表, 好家夥,填補曆史空缺。
“心給你了。”林寒煙說。
“這不合適吧。”白複水望著那心髒,停也不是,動也不是。
“你能不能愛自己點?將心髒放回去?”白複水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男人要自愛。”
“對,男人要自愛。”他僵笑道, “男人不自愛,就像爛白菜。”
“這說明你心裏有我。”林寒煙字字殷切, “你叫我愛我自己。”
“你多看我一眼。這顆心髒你要隨手拿去處置, 拿去喂狗都好。”林煙寒蒼白的大手伸過去,包裹住白複水的手掌,“它是為你而跳動的。”
陳朝生在水鏡裏看到這一幕, 自覺移開了頭。
感覺接下來是他這個老東西不能看的。
看了不會長針眼, 但是容易做噩夢。
“林大哥,想想你父母親。”白複水抓狂道, “我沒他們愛你。”
“人不是為了愛才存在。”他抽出手臂, “愛隻是人生的調味品, 就像麵不放蔥花隻會寡淡,但餓極了什麽麵都得吃。”
“就像我那師弟,單身一千多年,追求他的也不少。他連人家名字都一個記不住,照樣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