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ri, 你們ai著實是很恐怖的。”陳朝生說。
他回到自己身體裏,已是放學時分了,太陽都要下山了。
“你知道我向神明祈禱了什麽麽?”siri回到他的手機屏幕裏麵,一條一條地彈出信息來, “是一件絕妙的事情呢。”
“神明又不會回應你。”陳朝生打了個哈欠, 小腿肚子有些酸痛,“就像那個脾氣很差勁的天庭公務員嘛, 他們懶得很。”
“那也是。”siri說, “不過應當不是所有人都這樣罷。”
“都是些煩人玩意兒, 就喜歡造自己的等身小人, 還拜得到處都是。”
“聽起來有點變態。”siri的心情顯然不錯,“不過還是秦始皇的手辦比較多。你瞧他的兵馬俑,那麽多,開發出來的區域還隻是一小片。”
陳朝生的位置是靠窗的位置,左邊便是玻璃窗子,下麵正好是小賣部和教學樓之間的廣場。
倒數第三排。
正好能夠從窗子裏麵看到低年級的學生背著書包回家。還有一棵大樟樹, 樹幹下半截被上了白石灰。
“你看他們。”陳朝生用手敲了敲玻璃。
這樣的玻璃窗子外頭總是很髒的。
就算是大掃除的時候,也不會讓學生將身體探出去清掃這樣的危險角落。
每個學校裏都有這樣的傳言:哪次大掃除有人掉下去了。
“真好啊。”siri說, “所以說學生時代真是最美好的時光了。”
“對著未來充滿著希望。”siri說, “一腔孤勇。”
孤勇不孤勇陳朝生不知道。
白複水的鈴聲是孤勇者他知道。他師兄天天拍短視頻都是這首歌和他的扭腰。
有種抽象藝術的美感。
“你不好奇我許的願望麽?”siri一直在問這件事情。
“那是你的事情。”陳朝生將桌子上的農夫山泉收好來了。
他感覺自己肚子脹脹的,或許是奶茶喝多了。腿也有些麻,大腿根還有好幾個指甲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