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江千夜被咳嗽聲驚醒,揉著酸痛的脖子,轉頭便見莫遠歌趴在床邊捂著嘴咳得死去活來。經小半月的調養,明明好些了,但他昨夜飲了涼酒,又咳嗽起來。
江千夜連忙過去拍著他背幫他順氣:“還有藥嗎?”
莫遠歌極力忍住咳嗽,憋得滿臉通紅,卻執拗地推開他手。
江千夜也不在意,轉身出門往孩子們住的院子跑去:“牛牛,玉玉,你們莫大又咳嗽了,還有藥沒?”
胡牛牛披著衣衫出來,一臉驚詫地看著他:“江公子,你怎麽在?”孩子們也揉著眼睛紛紛從屋裏探出腦袋,好奇地看著這個俊俏的瘦高男子。
“快把藥給我。”江千夜沒做解釋。
“哦!”胡牛牛轉身進廚房,玉玉早起來了,已把藥熬好,兩人連忙把藥倒好端給江千夜。
“江公子,莫大不能吃生冷,不能吹冷風,你管著他些。”玉玉把藥遞給江千夜,叮囑了一句。
“知道了。”江千夜端著藥飛快地往後院東廂房而去。
胡牛牛盯著江千夜身影,神秘兮兮地對玉玉道:“我就說嘛,江公子不會丟下莫大不管的。”
“算他有良心。”玉玉用抹布擦了擦手,轉頭對胡牛牛道,“莫大能下床了,要去妙染坊守孝,我們要給他備好盤纏和藥。”
“嗯。”胡牛牛道,“也不知江公子會不會與他一道去。”
玉玉義憤填膺道:“他怎能不去?他不該去給家主上香嗎?”
胡牛牛連忙捂住他嘴:“小聲點。”
玉玉這才低聲道:“他若不去,我再也不理他了。”
江千夜端著剛熬好的藥進了房間,莫遠歌正仰麵靠在被褥上喘息,臉色恢複了蒼白,整個人蒙著深重的病氣。
“遠哥,喝藥。”江千夜舀了一勺清苦的藥湯吹涼,遞到他嘴邊。
莫遠歌沒睜眼,聲音虛弱冷淡:“昨晚喝多了,若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你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