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好酸,腿也疼,就連脖頸都是酸的,昨夜果真是被蒸暈了頭腦,想不開了才要去撩撥。
清晨靜謐,手機振動砸的床頭櫃都要晃散了架,南絮抬手去摸,不慎碰翻了水杯,幸好有地毯,聲音不大,杯子沒碎。
他還迷糊著,隻以為是鬧鍾響,看都沒看就熄了屏,隨手塞進了被窩,一轉身窩進秦嶼洲懷裏打算睡個回籠覺。秦嶼洲的體溫比他稍高些,空調一夜未關,現下抱著睡剛好。
秦嶼洲似有所覺,側身過來將人摟緊,手機在被窩裏悶悶的震,貼著南絮後腰,將人搞得再難入睡。
不是鬧鍾,是電話,是南秉勳的電話。
“喂,”南絮揉揉不清醒的發,將手機擱在臉上,“這才幾點你就給我打電話,好困啊。”
“小兔崽子,”南秉勳語氣並不好,“昨晚怎麽說的,讓你落了地就給我來個電話,你電話呢?吃了?我等了一晚上都沒睡好,尋思著打個電話來問問,又怕你已經睡了被打擾,輾轉反側啊小兔崽子,你還嫌棄我。”
聲音低啞,顯然是故意壓著,一串牢騷砸的南絮咯咯直笑,他能想象到南秉勳坐在床邊給他打電話,端著一張什麽樣的臉,也能想象到此時的南秉勳馬上就要被他母親教訓。
“你能不能睡覺?”電話裏傳來一道慵懶的女聲,“兒子多大的人了還要你操這個心,秦嶼洲不是還在嗎?倆男孩兒能出什麽事?”
“男孩兒就不用管啦?”電話像是被拿的遠了些,“男孩兒還有被拐賣去做勞工的,你不擔心我可擔心。”
說著他又把電話貼近耳朵,聽著語氣比方才還要差:“秦嶼洲在你身邊?你倆睡一塊兒?”
“昂,”南絮翻了個身,電話換了隻耳朵聽,眼睛依舊睜不開,“不睡一塊兒睡哪?讓他睡天花板嗎?”
秦嶼洲才清醒些,就聽見這句讓他睡天花板,他輕聲哼笑,將翻出懷的人又拉了回來:“欺負狠了就讓我睡天花板?那你教教我,該怎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