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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旬,海麵上形成的一卷大風扭著腰路過瑞州,連日的大雨卻並沒有影響戀愛中的少年們,清新的涼風帶著調皮的力度撞在行人身上,令他們光明正大地擠在同一把傘下,以便說些天馬行空的悄悄話。
邢祺格的心情卻遠不及好友們,她正坐立難安地待在餐廳裏,對麵是她大哥和“二哥”,大哥說好久沒見,一起吃個飯。鑒於邢祺格對瑞州的吃喝玩樂了如指掌,免不得要她來挑餐廳,一樣是她選地方,大哥買單,但此時人非彼時人,阮知無怎麽能和她兩位摯友相提並論。
她故意擺著臭臉,目中無人地歪著頭玩手機,發了七八句消息和江若魚抱怨了一通,又問他現在在哪裏?
江若魚:
——到家了,剛從醫院回來。
邢祺格:
——哦,你還要去幾次啊?
江若魚:
——徐醫生說以後可以一個月去一次了,但是藥還得繼續吃
邢祺格:
那就是快好了?哇,真棒!
江若魚:
——嗯「笑臉」
——我也想快點好起來
……
“在和誰聊天啊?”我湊頭過去,恰好看見他發的那句‘我也想快點好起來’,頓時欣慰得像個老父親,他肯好起來就是體諒我了,我把洗好的一顆葡萄塞進他嘴裏:“好大兒,快點好起來吧,天天頂著暴風雨跑醫院,我襪子都沒得換了。”
江若魚接過碗,抱歉道:“襪子還沒幹啊?”
“沒,摸著還是潮的,有水汽,幹脆不穿了。”我靠進沙發裏:“我**也沒幹。”
江若魚一愣,下意識朝下瞄。
“穿了。”我說:“你穿了嗎?”
江若魚老實孩子,趕在我調侃之前連連點頭:“嗯嗯。”
我眯起眼睛:“我不信,你肯定沒穿,你小時候就總是光屁股,哈,洗完澡光著屁股就往我家跑,標準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