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束遊過眼前的麵孔,寸頭,左眉釘,時聆認出對方:“岩哥?”
是夏攬的堂哥,他長了副凶相,但時聆受傷時被他小心地托著手臂包紮過,麵對他時反而安心比忌憚更多。
場內人多,夏岩把他拽出門外廊下,玻璃門輕掩住店內喧嘩,夏岩鬆了手:“上次的傷好了?怎麽還敢隻身一人跑來酒吧啊。”
外麵冷,時聆把手揣回兜裏:“我就無聊,四處逛逛。岩哥過來玩兒嗎?”
“過來辦點事兒。”夏岩朝廣場周圍環顧一遭,“你自己過來的?商行箴沒跟著?”
時聆意外於夏岩與商行箴竟然認識,轉念想到商行箴人脈廣泛,又不覺得有什麽稀奇了,但夏岩的口吻讓他感覺自己被當作話題中心討論過:“你知道我跟他的關係?”
夏岩刮了刮眉骨:“能猜到一點。”
時聆說:“我不是他的附屬品。”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夏岩笑笑,“那晚我處理完店裏鬧事的上來發現你不見了,門口的馬紮還被踹了個四仰八叉,我尋思你別是又出什麽狀況了吧,就查了查監控。”
夏岩描述生動,時聆的回憶一並鋪色,當時疼痛不顧旁的,此時想起商行箴將他麵對麵抱起,結果過程全被記錄圍觀,他在夏岩麵前騰升了幾分羞恥:“對不起啊岩哥,馬紮沒踹壞吧?”
“那倒沒有,不重要,我就看他挺寶貝你的。”夏岩道,“不過你以後還是少出入點人雜的地方吧,不然再拉個什麽口子,我看多少手都不夠他砍的。”
時聆沒反應過來:“……什麽意思?”
“他沒跟你說?”夏岩詫異,“把你劃傷那人剛蹲完局子出來不久,我頂不順眼那些在我店裏鬧事的,就找關係把人弄回來了,想給他點教訓。”
時聆急道:“然後呢?”
夏岩說:“然後商行箴說丟給他處理來著,第二天跑來我店裏,眉頭不皺一下就將那人右手摁桌子上砍了,嘶——媽的比我還狠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