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桃酥的多嘴所賜,商行箴暫時走不成了。
荊漫放下手柄,順了順小孫女的長發:“你去找媽媽陪你玩,我先跟你小叔到外麵散散步。”
小區人車分流,綠帶擁著供居民休息的景觀廊架,荊漫攏緊披風在石凳坐下,摘掉的眼鏡由細鏈掛在胸前,她剛啟唇,商行箴阻止她:“新年伊始,別唉聲歎氣啊。”
荊漫睨他一眼,將引入話題的歎氣壓下去,道:“聽清姿說她最近相親認識了個各方麵條件都不錯的對象?”
商行箴回想了下昨晚顧清姿下班時歡快的步伐:“可能吧,咱倆在公司又不談私事。”
荊漫手肘支著石桌,左掌撐臉作憂愁狀:“你說你倆共事那麽多年怎麽就看不對眼呢。”
商行箴說:“因為她喜歡大哥。”
荊漫忙扭臉看看左右:“這可不興讓你嫂子聽到啊。”
“這是事實,讀書時你們總拿我跟她開玩笑,她臉上裝害羞,私底下揮起拳頭就砸我。”商行箴咬了根煙,不過打火機在車上,他隻能裝裝樣子,“何況我也對她那型不來電。”
這麽多年荊漫沒見過小兒子對哪個女生格外關注過,她說:“我看你對工作最來電。”
商行箴前八年確實是這麽認為的,他並不是多喜歡浸潤在文山會海中遷思回慮,而是逼迫自己活成大哥的樣子,卻又比大哥多幾分城府和手段,除了結交和建樹,他還想當一堵所有人都摧不毀的高牆。
以前他能連續幾個小時埋首伏案不受幹擾,直到昨晚他將辦公桌一隅分享給另一人,他頻頻望向時聆垂眸的側顏,耳聽時聆輕輕翻動書頁的聲響,他感知到他的整個神經係統都躥了電流。
“也不一定。”商行箴叼著煙含糊其辭。
荊漫雙眼一亮:“不會真瞞著我和誰喜結連理,又誕了顆愛的結晶吧?”
商行箴拿下煙:“媽,勸你少給盜版公眾號充錢看無腦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