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帶因被時聆猛然拽動而抽緊,商行箴被動地跨進門內,房門在身後“嘭”地甩上,黑暗一同淹沒了他。
從昨夜爭吵結束至現在近二十四小時,兩人仿佛還在較量,誰都沒先開口說話,紊亂的呼吸卻又爭先暴露著彼此的真實情緒。
這場爭執算不清是誰占了上風,反正商行箴自知站在時聆門前那一刻他就認輸了,可時聆以那樣一副姿態出現在他麵前,叫他一時難分勝負。
無論言語或行動,認錯成了定奪輸贏的標準,商行箴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攥成拳,光線的消失妨礙不了他的想象,他要如何忍住擁抱隻著寸縷的時聆?
倏地,時聆的氣息逼近了,停在商行箴的唇邊,像是無聲引誘他喚一喚他的名字。
時聆不敢呼吸得太重,怕好不容易聚集的勇氣又跑走了,久得不到回應,他頹然放下踮起的足尖,無措地抓了抓腰側的小蝴蝶結。
反正商行箴看不見他的挫敗,反正商行箴也沒推開他,他就自私地將對方構想成往日那個縱容他的溫柔的商行箴好了。
時聆摸索著解掉了商行箴的領帶,仰頭親了下他的喉結,勾住商行箴的袖子往床邊走。
行走中商行箴好像絆到了什麽重物,可房間裏實在太暗,他沒來得及辨出物體形狀,就被時聆拽到了**,後背不輕不重挨上了床頭靠板。
床墊微陷,時聆匍匐到他身上吻他頸側,那種吻法太具有時聆的風格,一枚枚輕盈落下,商行箴心軟得想抱他,不料雙手剛伸出去就被時聆壓回身後。
絲滑的布料縛上兩個緊挨的手腕時,商行箴愣了一下。
他明明有各種方法扭轉局勢,可因為給予枷鎖的人是時聆,他放鬆了警惕,進而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溫軟的雙唇離開商行箴耳際時,時聆用偷師來的捆綁法成功將商行箴的雙手固定在對方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