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為什麽不給她用手機?”
回到周宅, 孟江退下,陳佳玉去了佛堂,周喬莎扭頭問一起走在連廊的鍾嘉聿。
剛才陳佳玉的“友好建議”連孟江都聽清了,鍾嘉聿避嫌道:“喬莎小姐, 當事人才最有發言權。”
周喬莎已經沒勁頭計較稱呼, “她割腕自殺過?”
她的反應也是許多陌生人的第一判斷, 也許可稱之為常識。
鍾嘉聿多嘴一句, “以你對她的了解,你覺得可能性有幾成?”
周喬莎難得收斂任性,正經思考一瞬, 茫然搖頭, “她隻當過我三個月的家教, 跟了我爸之後, 我就沒再見過她。當初我才十四歲, 一個初中女生的判斷力能有多好?”
鍾嘉聿淡淡道:“你在你成年了, 有時間有機會, 為什麽不自己去了解?”
周喬莎稍一琢磨,莫名煩躁擺手,“算了, 我的假期才幾天, 何必浪費時間。不過是我爸的一個情人, 我有什麽必要去深入了解?”
話雖如此, 陳佳玉的一顰一笑驀然浮現眼前, 她小心翼翼近乎討好的試探, 被冷落後轉瞬即逝的失落, 以及直接對話時淡淡的嘲諷,二十五歲的陳佳玉多麵而複雜, 與她一樣今非昔比。
畫麵停留在陳佳玉最後的譏嘲上,紅唇成熟冷豔,多添了一抹不饒人的犀利。
周喬莎猛然驚醒,不算大事,隻是微妙。陳佳玉的口紅色號,是她之前嫌棄的那一支正紅色,說明是趁著上洗手間的空檔買的。張維奇是在保密還是懶得提?
周喬莎看向身旁的男人,越瞧越不對勁,就連落拓酷帥的抽煙姿勢,都隻剩下二手煙的熏嗆。
鍾嘉聿並沒費心推進她們破冰,似乎隻是一個中立者。
“喬莎小姐,有事?”鍾嘉聿留意到周喬莎的異樣,拉響警報,神色冷峻而戒備。
周喬莎搖頭,轉瞬恍然大悟,“你今天刮胡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