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順著男人的小臂上滑,沈卿終於意識到:“你是......”
“喝了點不幹淨的東西。”都到這個時候了,他卻依舊是這種閑散帶笑的語氣。
慵懶,散漫的。
像是沒什麽事能讓他放在心上,又像是世間萬物都帶著調笑。
什麽都沒意思,什麽又都有點意思。
季言禮撚著沈卿的耳廓,手指往下,拇指指腹壓在她頸後凸出的那個骨頭上,很輕地揉了揉。
“幫幫忙?”他問話的聲音很輕,但仔細聽就知道,語氣裏根本沒給她反抗的機會。
聲落,細密的吻從耳後落下來。
沈卿被季言禮側擁在懷裏,她無意識動了下腿,高跟鞋的鞋跟踢在了季言禮的小腿上。
男人直接伸手撈住她的腳踝。
沈卿是那種高挑纖細的身材,將近一米七的個子,偏偏肩膀窄,腕骨也細,就連腳踝也是。
季言禮捏上去的時候,感覺一隻手能握住兩個。
沈卿的手機早就掉進了沙發的縫隙,那端的段浩識趣地掛斷了電話。
極溫柔的吻,強勢中卻又很照顧她的感受和情緒。
說來也是毛病,沈卿在某些方麵有著奇怪的任性。
就比如...
手心裏忽而一空,季言禮斜靠在沙發上,薄薄的眼皮抬了抬,望過來的眼睛裏帶了點疑問。
沈卿垂眸看他。
很神奇,清冷和性感兩詞能如此和諧地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
窗外灑進來的不僅有月色,還有光怪陸離的霓虹燈。
粉紫色的燈帶被攪散了從窗戶射進來,掉在男人的側頰,莫名的,讓他看起來又有那麽一點迷人的妖豔。
沈卿在這樣昏而晃人眼的光線裏眨了下眼睛,突然想,如果有哪一天她真的喜歡上了季言禮,那一定是敗給了他這副皮囊。
他就這樣聳拉著眼皮看著她,右手把玩著她細長好看的手指:“你當我這婚白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