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剛掛, 門口便響起不成曲不成調的敲門聲。
夏竹裹住浴袍,踩著酒店的一次性拖鞋,匆匆忙忙去開門。
她以為是許默, 一開門就誇張地哇了一聲, 人都沒看清便說:“你怎麽這麽快?”
結果抬頭迎上一張似嘲非嘲的臉, 夏竹當場變臉, 尷尬地抓著門把手, 蜷縮著腳趾頭,意味不明地看向憑空出現的沈嘉禮:“……有事兒?”
昨晚林牧則為了省事, 直接把他倆送到了金融中心大樓,在自家酒店給沈嘉禮開了一間房,開完他轉身就走。
大半夜的,夏竹也覺得孤男寡女住酒店有點怪異,在樓梯轉角就分了道。
沒曾想他今早竟然找上門了。
沈嘉禮還是昨晚那套衣服,他直杵杵地立在酒店門口, 活像一個小「狗仔」。
夏竹看他不說話,眨眨眼, 好奇問:“怎麽了?”
沈嘉禮這才回神, 嫌棄地打量兩眼夏竹的裝扮, 視線落在她亂糟糟的頭發, 一如既往的毒舌:“你不會才睡醒吧?”
“懶死了。”
夏竹:“???”
她呼了口氣,好脾氣地問:“小弟弟,跟你有關係嗎?”
沈嘉禮聽到“小弟弟”三個字, 額頭三根黑線劃過, 難以言喻地扯了扯頭頂的鴨舌帽, 罵了句無語。
沉默幾個間隙,沈嘉禮別扭道:“我是來跟你說一聲我走了。昨晚謝了。”
夏竹恍然大悟, 擺手拒絕:“哦,為這事兒啊。不用謝,你當我這人人美心善吧。”
沈嘉禮看著眼裏閃爍著星光,明明已經是成年人卻沒有半點成熟樣兒的夏竹,沈嘉禮不動聲色地扯了扯嘴角。
恍惚間,他陡然想起孟慷培在一次課堂提及:“我這外甥女打小就漂亮可愛,是家裏的開心果。就是數學不太好,老是不及格,她爸為這事兒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