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救隊伍很快趕來,將兩人送到山下的醫院。
駱葉因失血過多,一直處於昏睡狀態。薑臨傷得不重,隻是腿骨處有輕微骨折。病房裏隻有他們二人,周巡安排了些人守在門口,不準陌生人出入。
薑臨早就醒來了,但腿傷讓她無法下地行走,也不能貼身照看駱葉。隔著半合著的床簾,她隱約能看見駱葉安睡的臉。能這樣靜靜地看著他,實在難得。
窗外飛雪飄揚,更讓她心裏泛起漣漪。
薑臨突然想到,他們之間很多難忘的回憶,都跟冬天有關。
那年,她在大雪紛飛中不顧一切地奔向他,仿佛成了她青春歲月裏唯一一次任性,此後她再也沒有遇見這樣一個讓她不顧一切的人。他隻是靜靜地站著,遠遠看她一眼,她就願意為了它放棄一切。
她曾經以為駱葉是她的亂世深淵,誰知兜兜轉轉卻變成她的良人。
與駱葉分開的這幾年,她以為自己一直很恨他,其實那份熱切的愛卻在她心上紮了根,成了一根拔不掉的刺。
駱葉就是在這時候醒來的。
他一睜開眼便去尋找薑臨,扭頭看見她溫柔如水的目光,他的心驀地軟了下去。
他看著薑臨的臉,仔細打量著她的五官,最後定格在她雙眼上。那一瞬間,她仿佛明白了人生的真正意義,眉眼彎彎地笑起來:“臨臨。”
她低低地應了一聲,他便又叫。
“你老是叫我名字做什麽?”薑臨低低地笑著。
“我是在想,我是不是喝醉了。”他的手穿過床簾去拉她的手,仿佛這一刻他等得實在太久,“南大校門口的那家酒吧我常去,隻是想借機去看你一眼。後來,那裏調的酒我時常想喝上一杯。”
薑臨捏著他的指骨,若有所思地道:“那裏的調酒師確實很專業,聽說酒吧老板對他有恩,有人花重金都沒能將他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