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啊!這麽多年過去了,性情還是如此的跳脫。”
陳掌櫃苦笑一聲。
看著將嘴中塞滿了香肉,又大口大口用酒往喉嚨裏順著的姚祖。
有些無奈的說道:“出言行事做文章,總是這麽的隨心所欲!若非如此,你又豈會直到現在,亦是未能中舉?!”
“嗝!”
姚祖咽下一大口香肉,抹了抹油滋滋的嘴巴,隨即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出聲責怪道:“沒事提這個做甚?你還讓不讓我喝酒了?!”
陳掌櫃也知道此事是自己這個同年,心中最為過不去的一道坎。
聞言搖了搖頭後,便也不再說話。
沒過多久。
陳掌櫃帶來的酒肉,便被他給一掃而空。
姚祖揉了揉鼓脹起來的肚子,滿臉享受的緩緩吐出一口氣。
隨即在稍微休息了片刻之後,他便起身再次拿起那根樹枝,二話不說的向著土牆走去。
“且慢!”
陳掌櫃趕忙也跟著站了起來,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姚祖的衣袖。
拉長著臉道:“酒肉你已吃完,也該做做正事了吧?!”
“老夫這便是要去做正事!”
姚祖晃了晃手中的樹枝:“某那文章才剛寫了一半,其他事情,且待我寫完再說。”
“不行!”
陳掌櫃拉著他的衣袖,死活都不肯鬆手。
“你這一寫,便不知要寫到何時,你還是先將我的正事辦完,再去寫你的文章不遲!”
“否則你現在便將那些酒肉,給老朽吐出來!”
“吃進肚中的東西,如何能夠吐的出來,你這豈不是強人所難?!”
姚祖晃了晃被抓住的手臂:“罷了罷了,老夫答應你便是,莫要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說著,他還歎息一聲。
“君子施恩不望報,看來某今天是吃到小人的酒肉了!”
“小人便小人罷,隻要你肯幫手,老朽便是做這一回小人,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