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蓮心搖了搖頭,眼中也是不屑,“區區賤奴之女,竟連先生們也被她迷了心智。”
陸檀心中發悶。
自陸昭入了國子監後,京中人人都拿自己與她作對比,常言五殿下如何聰慧勇毅,比她更有嫡出公主之姿。
幾日前,陸昭前腳剛從承明殿出來,後腳父皇便宣召自己,談什麽擇婿一事。
她本就不如七公主得父皇的喜愛,時常被母後念叨此事。
眼下又來了一個如此礙眼的陸昭,若是再這樣下去,怕是皇宮之中就再也沒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陸檀眯了眯眼,眸光逐漸變得狠厲。
“自我陸檀出生起,便是大越最尊貴的女子,她憑什麽敢搶我的風頭。”
蓮心試探道:“殿下,我們要動手嗎?”
動手?
陸檀深知,眼下的陸昭聲名鵲起,更有父皇的寵愛,現在動手已經為時已晚了。
長寧巷之事傷成那樣還能讓她撿回一條命,早知今日,就該在她無人問津時將其了解。
陸檀嗓音低沉,“我堂堂大越公主,何須親自動手。”
“再過幾日就是二皇兄的婚宴,孫慕玉一朝龍在天,若是得知自己的好姐姐被人所殺,自己的婚事被人算計,還會當做不知嗎?”
“可……芳姑娘之事已被證明是失足落水,玉姑娘那樣聰慧,會相信陸昭是幕後黑手嗎?”
陸檀冷笑一聲,“正是因為她聰慧,所以才會多想。”
“證據隨手就可以捏造出來,她要多少,本公主就給多少。”
蓮心垂頭道:“是,奴婢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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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轎從國子監回宮,陸昭垂眸想著上疏一事,忽聽車外傳來一陣**。
“大膽!何人敢攔五公主車駕!”
故秋一聲厲喝,驚得人群中鴉雀無聲。
車內,陸昭眉頭一蹙。
“我……我是柳國公府四小姐,想托殿下給宋太醫送些禦寒的衣物。他搬出國公府已有數日,家中人不知他的下落,心裏都十分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