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年把她應不染環在懷中,呼吸漸漸平穩。
她虛脫的靠在江知年身上。
手指劃過江知年繃緊的後背,她不得不承認,不論是三十歲的江知年,還是二十歲的江知年,都對她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劫後餘生的重生,沒有帶給她過多的興奮和驚喜。
被江知年摟在懷裏的那種壓迫感,讓她想到了跳崖時冷風灌進鼻腔的揶搡。
那種瀕臨窒息的壓迫感,讓她發自內心的恐懼。
她,終於還是沒有跳出悲劇的輪回。
應不染沒有心情貪戀江知年擁抱,她在江知年懷中掙紮著。
越是想逃離,江知年的手收的越緊。
把纖細柔嫩的手腕,捏出一圈青紫。
江知年不允許她忤逆自己。
逃脫不掉的挫敗感讓應不染放棄掙紮,她閉上雙眸,把那即將溢出唇瓣的嚶嚀咽入喉管。
江知年對待自己的行為與上一世完全不同。
她本以為上天給她一次重生的機會,是讓她用來挽回。
現在看來,更像是懲罰。
如果注定不能改變結局,那她,先死為敬好了。
棉兒的笑聲從院裏傳來,似乎又在跟小錦子一起欺負江知年的小廝——木鬆。
再度聽到這些熟悉的聲音。
應不染的眼睛模糊了。
黑暗中,男人似乎知道她流淚,終於舍得鬆開鉗製她手腕的手。
輕柔的拭去她眼尾的淚滴。
“江知年,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絕望和恐懼,讓應不染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嘶啞。
嘶啞中又混雜著幾分情欲過後的嬌軟,聽得江知年繃緊了腰線。
“你毀了我.......”
應不染緩緩閉上雙眸。
反正,她也活不了了。
既然活不了,她也不能讓江知年活得這麽舒坦。
她要讓江知年,一輩子都活在對自己的愧疚裏。
這是上一世,她把人睡完以後,江知年對她說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