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時的她,什麽都不知道。
隻想自己皇兄身邊能留下堪當重用的人,這些妄想走歪門邪道的人,都不應該出現在她皇兄身邊。
應不染覺得腳步有些虛浮,見孟知恩的這一麵,仿佛掏空了她所有的力氣。
趁著夜色濃重,馬車緩緩駛進皇宮。
應不染本想回到韶華殿,好好睡一覺,腳步卻走進了興樂殿。
興樂殿很安靜,殿外值守的禦林軍看見她來,立刻站的筆直。
她輕聲示意,要他們不要發出聲音,孤身一人走進院中。
書房燭火未熄,透光的窗紙上隱隱能看到一個修長的影子。
應不染正想抬步向前,腳下卻被一個東西絆住。
軟軟的,毛茸茸的。
她輕笑出聲,這個感覺再熟悉不過,定然是那隻討厭的雪狐。
再攔著她的腳步,不讓她靠近江知年。
她忽然起了玩弄的心思,想把這隻雪狐關起來,才剛彎腰把雪狐抱起來,一轉頭,就對上一個人。
江知年筆直的站在書房門前,盯著她,一言不發。
可應不染還是從江知年那個冷淡的表情裏,讀出了他的欲言又止。
那一刻,應不染的心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這幾日,隻要閑下來,她都要想如何麵對江知年。
是坦然的告訴江知年,自己重生了,你愛咋地咋地吧。
還是打死了不承認,自己就是沒重生?
應不染想破了腦袋,都沒確定下來。
她不想欺騙江知年,卻也不敢告訴他,她就是上一世的應不染。
那個害了南疆慶國的應不染,那個毀了他一生的應不染。
她下意識的握緊袖袋裏的文卷。
這一世,她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在乎的人,失去生命。
江知年朝他走過來,高大的身影將她整個籠罩在陰影裏。
男人獨有的壓迫感,讓應不染渾身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