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換了她的避子湯?”
慕淩川的聲音仍舊聽不出喜怒來。
劉婆子卻莫名心頭一跳,跪著的身子往後縮了縮,聲音也小了下去:“奴婢也是沒法子……那薑黎用銀子賄賂奴婢……”
“奴婢貪酒,夫人怕奴婢喝多了不好,便總拘著奴婢不讓奴婢喝酒去……奴婢每每得了銀子,喝了酒便幫她換了藥……”
“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劉婆子“咚咚咚”的磕起頭來,不多時,額頭紅了一片。
慕淩川看不見,也不曾放在心上。
他屈起指節,在窗棱上一下又一下的叩擊著。
她果然一早就在算計他。
慕淩川勾唇,似是在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很好。
劉婆子磕頭磕得頭暈眼花,都沒等來慕將軍的寬恕,怕當真磕破了腦袋,便鬼頭鬼腦的停了下來。
慕將軍這是啥意思啊?
究竟要不要懲罰薑黎那個賤蹄子啊?
難不成還不夠?
劉婆子一咬牙,張口就道:“將軍怕是不知道,那個薑黎可是個不安於室的!整日往菜場跑,與那些市井之徒混在一處也就罷了,她還與寶善堂那個叫做白術的學徒廝混在一起!”
“保不齊她腹中的孩子就是那白術的!”
“但又舍不得跟在將軍身邊的富貴,這才使了李代桃僵的陰謀詭計!”
劉婆子本是胡亂攀咬,不成想說到後麵,連她自個兒也信服了。
烏韭隻見劉婆子滿臉的篤定,心頭一陣狂跳。
難不成真是劉婆子說的這樣?
薑姑娘背叛了主子?
烏韭不用看,也能知道主子此時該如何的震怒。
隻希望劉婆子不要再說什麽驚人之語了。
不然她怕是保不住這條性命再回去伺候她家夫人了。
“將軍怕是不知道,她這會兒就是去了寶善堂吧?”
劉婆子渾然不知烏韭心中所想,隻叭叭的道:“這麽個大雨天,若不是她和那個白術有奸情,她怎麽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