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娥非常高興,羅娟姐和王勇叔,終於願意聽她講《白山之戀》了。吳娥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小說內容,但羅娟說,我不看網絡小說,我要聽你細講,不是講輪廓,是要講細節。吳娥點點頭,說,好,且聽我細細道來。
話說夏之遠和艾琴,就要結束喀什援疆的工作,回到上海去了。兩人決定再到白沙湖放一次風箏。這一次,兩人借了輛同事的車,把所有的放飛工具都帶上。什麽水晶輪、盤鷹輪、塑料輪、不鏽鋼輪、合金輪,甚至木輪也帶上了。
從喀什去往白沙湖,一路紅花雪山風光無限,但卻引不起艾米麗的興致。兩人直奔白沙湖。兩人停了車,拿著機輪和風箏,進了景區。夏之遠沿著湖畔走,來到了遊人較的一個地段,開始放風箏。
夏之遠特意重新放飛了一隻大雄鷹。風箏吸引了無數的遊客舉頭眺望。湖水輕**,白沙如雪,雪峰在遠,藍天在上。風箏在帕米爾的風中,輕盈而淡定。如果不是一根細線,人們會誤以為這就是柯族的人們在放鷹。
景區裏仍然回**著賣玉人的聲音。夏之遠和艾琴以前從來不關注這些叫賣聲,但這次卻格外關注。兩人發現,那個“翻譯”風箏的賣玉人不見了。也許是去了另一個景區,也許是回草原去了,也許是去了城裏。
夏之遠像往常一樣別好扣套,放穩機輪。放線,收線,打開鎖扣,關上鎖扣。風箏從八百米飛上了一千米。艾琴又陷入了對藍天和湖水的遙想和沉迷之中。多少年了,艾琴沉迷於夏之遠手中的風箏。白沙湖的風箏,帶著艾米麗又回到了黃浦江邊的夜晚。
兩人是中學的同學。艾琴,也就是艾米麗,由於熱愛著文學,夢想著寫出驚出之作,一舉成名,但一直沒有成功。在辭去醫院工作的那天晚上,艾米麗一個人來到黃浦江邊。上海的夜色,依然像濃稠的糖漿。艾米麗看著“翡翠公主”號緩緩地從上遊漂來,又慢慢地走遠了,像是虛幻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