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母親遞來的錢,阮凝沒接。
還是有些不信薑時硯會暈倒,她問:
“我傷得又不重,他怎麽可能會昏迷不醒。”
阮珍表情故作沉重。
“你是傷得不嚴重,但是他流了很多血,是失血過多暈過去的。”
“要不是二少爺及時給他止血,會要他命也說不一定。”
阮凝不說話了。
她不否認,薑時硯確實流了很多血。
既然現在能出去了,她又何必管薑時硯的死活。
一把拿過母親手中的現金,阮凝起身要走時,又看向母親。
“媽,你真的不願意跟我走嗎?”
這是身為女兒,最後的請求。
倘若母親還是不願意跟她一起走,那麽他們母女就此告別。
今後或許不會再相見。
母親的任何事,也與她無關。
阮珍意識到阮凝走後,可能不會再回來了。
她還有些不舍,拉過阮凝的手,啞了聲音:
“媽媽得留在這兒,等二少給我做手術,走不了。”
“阿凝,你要是不回來了,也別擔心媽媽,媽媽會照顧好自己的。”
阮凝抽回手,淒涼一笑。
母親怎麽會跟她走呢。
她關心的隻有薑姚,肯定要留在薑家伺候薑姚一輩子。
怎麽會舍得跟她一起離開去吃苦。
收起心裏存有的那點孝道,阮凝沒再多說,快速出了門。
阮珍一路送她到莊園大門口。
親自看著阮凝打了車離開,她站在那兒,久久都沒回神。
她不否認欠了阮凝很多。
可她也想要自己的親生女兒好啊。
要是她當初就說出真相,小五不僅會坐牢,還會腎衰竭去世。
但小五如果身為薑家小姐,薑家有本事的人那麽多,自然也就不會讓小五出事了。
好久好久,阮珍才收回目光,失落地回了屋。
現在已經很晚了。
但阮凝還是乘車去了派出所。